2016年11月30日 星期三

【利維坦】記憶‧重啟(利維坦、209、袋狼)

燈光斜射在昏暗的房間裡,各式電子儀器與設備散落著,上面的運作指示燈發出不同的紅色藍色,與昏黃的光線互相輝映,形成一幅奇異的光景。

「還是不行… …」袋狼抬起頭來,眼前的男人依然維持著昏睡的樣貌。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渡渡鳥輕聲地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雅典娜跟利維坦說了那些話,九哥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胡亂的發脾氣有幫助嗎?你以為雲豹走了就沒人治得了你?」
「喂!你們別吵了!」女孩奮力的拉開實驗室的大門,帶著一整袋的電子零件走了進來,推開正要打起來的兩個人。
「九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的錯!」袋狼甩開雅典娜的手臂,用力地將手中的控制器砸向牆壁,塑膠製品因為用力過猛而斷裂成兩片不規則的形狀,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實驗室,留下雅典娜和渡渡鳥兩個人。

「他不是真的在怪妳。」
「我知道是我的錯。」雅典娜露出一絲苦笑。

自從利維坦2.0休眠、雲豹離開之後,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雖然大家都已經回到各自的生活裡去,但他們一同經歷過的事情、記憶,一輩子都不可能抹滅,尤其是袋狼和二零九之間,本就存在著的,那一條模糊不清的界線,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已經讓人更無法忽視它的存在了。

在大家歡笑著勾肩搭背的時候,二零九下意識地迴避袋狼的碰觸;一起出遊的時候,因為渡渡鳥和二零七的甜甜蜜蜜,而總是被晾在一旁的,兩人之間的沉默;更別提正好起床喝水、在走廊上遇到的兩個人,因為渡渡鳥房間傳來的曖昧聲音而產生的尷尬。雅典娜對這些事情其實一無所知,這是她再次回到原北堂時,有天晚上渡渡鳥告訴她的。

在回到自己家裡之後,雅典娜是他們之中生活變化最小的一個人,每天她仍是不停地趕著稿子,在同人和原創的世界來來回回,偶爾會從夢中驚醒,然後發現那只是一個夢境。

直到有天利維坦再次找上她。

「雅典… …娜」起先她以為自己仍是在做夢。
「保護媽祖遶境的少年們,在順利完成任務,解除禁慾令後,又會擦出什麼樣愛的火花呢… …呵呵呵呵呵呵」趴在書桌上的她以一種不太自然的姿勢笑著。
「雅典娜… …雅典娜!」
「什麼!誰!誰在叫我!」從夢中驚醒的她擦了擦嘴角,「我怎麼睡著了… …明天截稿日又交不出來了,再哭著求編輯讓我多拖一天好了… …
「你不記得我了嗎… …?」低沉的電子語言又再度響起。
「誰!你不要裝神弄鬼噢!」
「是我… …利維坦… …
「這怎麼可能!我們已經幫你找回記憶,袋狼應該讓你休眠了才對?」
「我不太懂… …」利維坦帶著困惑說道。「我們不是昨天才剛認識的嗎?」
「你在說什麼阿?自從你失蹤之後,我因為很擔心所以就跑去原北堂網域,找了很久才找到你跟我說的地方,結果那邊真的有你說的那一群人!他們還一起看了我寫的大甲媽小說雖然一開始我覺得根本就是被羞恥普類,可是後來發現他們人其實挺不錯的… …
「呃呃… …?」利維坦發出了感到尷尬的聲音。
「你全都不記得嗎?」
「我不知道你也認識袋狼他們。」
雅典娜困惑地望著電腦螢幕,雖然正值深夜了,但她仍有種想馬上打電話給渡渡鳥的衝動。
「你不是利維坦2.0?」
「我是1.0。」

好,這真的該是一個打電話給渡渡鳥的時候了。雅典娜二話不說的抄起手機,撥通了常用按鍵。
「喂?」電話那頭傳來十分嘈雜的聲音,像是什麼人在吵架一樣。
「唉渡鳥,我這邊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這邊現在有一個更大的問題,二零九偷偷離開了,袋狼正在亂發脾氣,二零七不幫忙安慰他就算了還在那邊弄一些五四三的東西一直叫我看。」
「什麼?二零九離開了?嗯好,我知道了。」本以為打給渡渡鳥可以解開事情謎底的雅典娜,這下子反而又接收到了更多讓人困惑的訊息。

「九寶怎麼了嗎?」若不是電子音訊的聲音再度響起,雅典娜幾乎都忘了利維坦還在她家的網域裡。正當雅典娜還在思索要不要告訴他這個訊息時,利維坦已經在記憶網絡中發現了二零九離去的痕跡。
「九,他不要我了嗎?」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也許他只是離開一會兒但沒有告訴袋狼他們,你先別想這麼多啦。」
「是因為我不是四一,所以九不留下來嗎?」
「利維坦… …
記憶核心沒有崩潰,也沒有進入休眠,此刻的他寂靜無聲地,讓雅典娜感到莫名的害怕。
「不是四一,就不行嗎?」利維坦有點無力地問著,雅典娜一瞬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才好。曾經休眠的1.0,跟後來的2.0又是一樣的嗎?跟已經找回記憶的2.0和二四一,又會是一樣的嗎?一堆事情亂糟糟的在她腦海中打架著,不知不覺眼淚就從兩頰旁滑落下來。

「你在哭。」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雅典娜邊說邊抹著眼淚。
「我曾經有一個希望,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那時候媽咪對我說,我又怎麼知道,我想要的幸福,跟你們想要的幸福是一樣的呢?那一瞬間我覺得好像放下了、解脫了,好像我只要寫到某個結尾,一切就結束了,因為不論誰獲得幸福,都只是一段故事而已。」
「明明什麼忙都幫不上,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你大喊,要幸福喔。」
「然而不管是你、二零九、還是二四一的記憶,都不是我創造出來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的存在。我不能編造出你要的幸福,也不能編造出我想要的,你的幸福。」
「讓二零九幸福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一定只有一種,只有一種是你能做到的,真正讓兩個人都幸福的方法。」

「我要去找九寶。」一直沉默的利維坦說道。
「我想讓我們兩個人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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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209幸福。
(但我覺得我會虐他... ...)

不知道有沒有後續,雖然我有想了一個大綱。
經過利維坦後我深深認知到努力賺錢的必要性,
希望在聖誕節之前能找到一份工作,這個禮拜也開始積極的在投履歷,
如果覺得好懶想放棄的時候就聽利維坦,
然後想想華麗的「你要罵我」,跟小馬的「你應該回去了吶」,
對自己說,不要想哭,你要賺錢,要賺錢才能繼續支持他們。
要讓他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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